才子郭小东:无功利地写作 真诚热忱地教书
在文学圈里,凡被称为才子者,必有过人之节,要么著作等身,要么孤篇独绝。古今中外,概莫例外。 20多年前,就有人著文称郭小东为才子。我想,这人想必是受到我国古典文学著作中有评“十大才子书”的先例,得到启发,联系到郭小东的实际,才下定这个结论的。如《三国演义》被称为第一才子书;《水浒传》被为第五才子书;《西厢记》被称为第六才子书;《琵琶行》被称为第七才子书……说明罗贯中、施耐庵、王实甫和高明等人,应属当之无愧的才子。 郭小东生于兔年兔月兔日兔时,15岁上山下乡到海南岛黎母山原始森林伐木,7年后被推荐考入师范学院,一面读书,一面写作,一步一个脚印地艰苦前行。郭小东在高校教学科研以及文学创作与评论方面,硕果累累。在大学当助教、讲师,又破格评为副教授、晋升教授,再评定为文科二级教授;发表评论文章、出版作品、跻身文坛,到成为著名作家、国家一级作家。这段岁月,长达40年。 就他被破格评为教授这点看,时年35岁,我们不妨回顾一下历史,陈独秀任教授时39岁,周作人任教授时年33岁,胡适任教授时年27岁……可以证明郭小东确有过人的地方。另方面,从他在文学创作上取得的显著成就来看,也引人击掌不已,他先后出版过长篇小说、中篇小说集、散文集、评论集和各种学术专著等共70余部,近1000万字,这些数字,我敢断言,很少有人能望其项背。郭小东在知青文学创作与评论方面, 被誉为“知青文学概念和理论体系的开创者”。《中国知青史》作者、中国社科院近代史所研究员刘小萌评价:《中国知青部落》三部曲“大胆地突破了一个社会性话题的禁忌,为一个长期被视为‘敏感’的话题争得了谈论、表述的合法性,具有社会意义”。 郭小东写了这么多的书,不但在广东是绝无仅有的,而且在全国也是屈指可数的。郭小东的作品,绝非平庸之作,而是赢得了许多读者,获得了许多奖励,如:第四届中国文联文艺评论奖,中国作协庄重文文学奖,广东省第六届“五个一工程”优秀作品奖,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他曾4次获得广东文学最高奖的鲁迅文学奖:长篇小说《中国知青部落》(第四届)、长篇小说《非常迷离》(第七届)、长篇小说《关系》(第八届)、长篇小说《红庐 雅加的沉香》(第九届)。广东鲁迅文学奖设奖30余年,一人能获得4次奖,也仅小东一人而已,真令人艳羡,更令人刮目。《郭小东文集》共有22部之多,纵观广东和全国有成就的作家,有的毕其一生能够出版10部、8部就已经很满足了,能够出版10余部的实属凤毛麟角,郭小东这个成绩,不论在广东还是全国,都会引起瞩目。 郭小东在教学方面,是辛勤的园丁,这,我就不多饶舌了。下面借点篇幅,重点谈谈他的文学创作。上述谈到,郭小东是以创作中国知青文学系列作品和以知青文学载体的文学评论而闻名全国的。最先出版的是长篇小说《中国知青部落》,出版后引起强烈反响,是他的成名作,此书由花城出版社出版,1990年初版第一次印刷,当年12月第二次印刷,两版印数在10万册以上,成了洛阳纸贵的畅销书,这和美国的名著兼畅销书《飘》和《根》有些相似。此后一发不可收,郭小东的长篇小说创作,竟如鸡蛋下尘,源源问世,至现在已出版了11部长篇,其中《中国知青部落》,再版又再版,一共再版了7次;他的另几部长篇小说,也都再版了3、4次以上,其中有3部在《羊城晚报》上连载,又破了一个记录。《中国知青部落》还被改编成多集电视连续剧,在中央电视台及各省市电视台多次播出,让它锦上添花。写到这里,我不由想到“梁晓声”这个名字,他是写北大荒知青题材的著名作家,南北两位作家相映相辉,不由教人从心潭深处汩汩流出一句“南郭北梁”的泉声来。在这商浪冲天,淘沙拍岸,文学陷入困境的今天,郭小东的作品受到读者如此钟爱,实在难得,这是对他的天赐与勤奋努力的厚重报偿。 当年,以《中国知青部落》(1990年)名声大噪的郭小东,马不停蹄地投入第二部《青年流放者》的写作,1993年刚刚脱稿,正逢深圳文稿竞价活动,郭小东把这块刚出炉的“面包”带到现场,当场被某某公司以44万元竞得。2001年,他完成了三部曲之第三部《暗夜舞蹈》,《中国知青部落》三部曲即由花城出版社出版。三部曲的写作、出版,历时21年。 郭小东成名先于北方,再为广东识。我认为,这可能是从时间层面而言。他的文学评论,独树一帜,因此被誉为中国第5代文学批评家。早在上世纪70-80年代,他就密集地在全国一些重要刊物上发表评论文章,诸如:《文艺报》、《文学评论》、《新文学论丛》、《当代作家评论》、《当代文艺思潮》、《文学自由谈》和《昆仑》等,反响很好,产生了广泛影响。普遍认为他的评论文章的创作实绩和特点,提供了中国文学的南方书写范式。其实,从整体考量,他的长篇应优于评论。 如何来为这位才子定位呢?依我观之,他是一个卓有成就的作家和文学评论家,又是文学史家和学者。不管怎样评价,他首先是一个富有个性的人,始终在边缘独立、自由地行走,无功利地写作,真诚热忱地教书,无拘无束地发言,无所顾虑地评说文坛,涉猎多个文化领域,有不为而有所为。于是,有人戏言:好一个文侠。
01月21日